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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队长？”
见岑九思这么快就出来了，宋霖感到奇怪。
这都当面对峙了，队长还想放沈嘉言一马不成？
那嫂子还要不要了？
岑九思面色冷峻，长腿迈着阔步：“我去见一个人，你不必跟着我了。”
宋霖一愣，“好……”
看着队长的背影，他吞了吞口水。
可真是要命，一个王妤作死也就算了，又来个沈嘉言。
不过这事儿要怪就怪队长，就算沈嘉言没那个意思，队长干嘛瞒着嫂子？还人家去为喂鸽子，喂猪的话倒是还有点说头。
喂鸽子……他挠了挠头，这事儿他救不了队长了。
岑九思出了医院，开着吉普直奔一处四合院。
“谁？”
晒得已经有些脱色的红漆大门开了一条缝儿出来。
岑九思站得笔直：“岑九思，想见师父老人家一面。”
“岑队长啊？进来吧，老先生吩咐了，你来的话不用拦着。”
大门打开，岑九思进去，跟着人去了书房。
只见书房里挂满了各种老先生临摹的书法，老先生穿着白色唐装，正在练字，抬头瞥了他一眼，顿时就笑了：“哟，今天太阳打从西边儿出来了？你这小兔崽子舍得来看我这把老骨头了？”
“带酒了没有？”
老先生左看右看，没瞧见他手里拎着酒，便收回了视线。
“没酒可不行。”
岑九思自己弯腰把木沙发上的书法收拾齐整：“媳妇儿都要没了，我上哪儿给您弄酒去？”
“她酿的酒，外面买不到。”
老先生觑了他一眼：“你小子少糊弄我，你的事儿我听说了。农村酿的酒是不错，度数上还是差那么点儿意思。”
“我还是那句话，找我帮忙可以，还是那个条件。”
岑九思将收好的书法码整齐放到一边，“如果我说她有可能是沈晏昇，沈师伯的孙女呢？”
啪嗒。
叶国刚愣住，手里的毛笔砸下，墨汁溅了宣纸一身。
“你说什么？！”
岑九思：“我还不敢肯定，托了秦叔帮忙调查，沈家的资料我没有查阅权限。”
“如果没有错的话，娇娇就是您的外孙女。”
“她在哪儿！？”
叶国刚很激动，他了解他这个徒弟，没有把握的事情，他绝对不敢这么说。
岑九思瞥了他一眼：“刚刚不是还说不答应你的条件就免谈吗？”
“臭小子！那能一样吗？我孙女要是还在……咦？不对，你臭小子！”
叶国刚回过味儿来，一双老目瞪得浑圆，下一瞬出手。
岑九思早有防备，两人在书房里比划了一阵后，叶国刚喘着气捶腰：“老了老了……快跟我说楚娇的事情！”
岑九思从口袋里摸出两人的合照，这是在匀城拍的。
匀城的照相馆条件有限，拍出来的效果也没有燕都的好，但照片中楚娇的容貌无法遮掩。
“小然……”
叶国刚拿到照片后，一双老目泪眼潸然。
“她在哪儿？我要见她！这一看就和小然长得很像！”
“像！实在是太像他们两口子了！”
“我把她惹生气了，现在躲着不肯见我。”
岑九思倒是解释得很淡定。
叶国刚把照片据为己有，眼珠子一瞪：“你怎么惹着她了？！”
次日。
楚娇一觉醒来，林锦毓今天有课，一大早就出去了。
楚娇自己动手做了点早餐，吃完以后把纱布拆了下来，敷上自己制好的药膏，再用纱布浅浅地贴了两层，然后拿了把剪刀，剪了几缕刘海下来。
收拾好后，她带上钥匙，想出门走走。
“哎哟……我的水果！”
她正走着，林荫小道里，一位穿着白色唐装，满头银丝的老先生跌了一跤，网兜里的水果滚了一地。
楚娇忙上前将人扶起来：“老人家，您没事儿吧？”
叶国刚忙摆手，但眼神不着痕迹地打量她：“没事儿没事儿，就是我的水果啊……”
“我帮您捡回来。”
楚娇见老人家是真没事，这才松手去帮忙捡水果。
“哎！小姑娘，你人真好，谢谢你啊！”
叶国刚点点头，一瞬不瞬地打量着楚娇。
楚娇笑了笑，将地上散落的苹果都捡起来，装进网兜里：“老人家，您的水果，一个不少。”
“不过这摔的了水果不能放太久，需要尽快吃完，有些已经磕坏了。”
叶国刚忍不住点头，心头有些哽咽。
没想到啊，他竟然还能见到小然的血脉。
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，要不……你拿着吃？”
“小姑娘，我看你受伤了，多吃水果好。”
叶国刚摆手，这水果本来就是给她买的，只是他没想到好办法，只好想了个这么笨拙的办法。
站在远处的保镖忍不住扶额，叶老这法子也是没谁了，比戏文里的还烂。
楚娇一愣，看着网兜里又大又红的苹果，哪怕这样拎着，她都能闻到苹果特有的香气。
这些苹果一瞧就不是普通的水果，价格应该不菲。
“老先生，这使不得，无功不受禄。”
楚娇把网兜塞到他手上，但是老先生说什么都不要。
“这样，我拿两个就行了，您看成吗？”
叶国刚看了眼自己特意挑出来的苹果，个个都又大又红的，吃起来一定很甜，她只拿两个？
“这样，咱们一人一半怎么样？”
“浪费食物可耻，我一个小老头吃不了，这刚刚又摔了，你说了不经放，那不就坏了吗？还不如吃了。”
楚娇：“……”
最后她还是分走了一半，等老人家走没影儿后，楚娇只得抱着苹果回去。
“咦？你今天出去买苹果了？”
林锦毓中午回来，除了闻到楚娇做的饭菜香气以外，还注意到了餐桌上洗干净的苹果，顺手就拿了一个啃起来。
霎时脸色就变了。
“早上出门的时候碰到一个老人家摔倒了，我扶了起来，说什么也要分给我一半，我推辞都推辞不了，只好拿回来了。”
“我吃了一个，味道很不错，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苹果。”
林锦毓震惊道：“那不是废话吗？这是特供才有的食品，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，怎么吃得到？只有特殊人员才有的待遇。”
“我之前在宋叔叔家里有幸吃过几瓣，这还真不是我夸张，这玩意儿就跟母树大红袍一样，是特供的。”
楚娇诧异，看着桌子上的苹果，还剩下六个：“那怎么办？这肯定很贵啊。”
“什么怎么办？当然是吃了啊，送你的，又不是你抢的，怕什么？”
林锦毓说着，又张嘴咬了一口。
